对大海的向往,仿佛是与生俱来。
如果问一个北方人最想去的地方是哪里,那你找找他学生时代的同学录,答案一定是看海。
朋友说,我带你去看蓝色的大海。
仿佛说出了召唤我的密码,我乘上人生的第一次飞机,降落在改革开放建设起来的城市——深圳。一座从来不会被当做看海圣地的城。
我跟着朋友,一起来到了深圳湾。

说这是传说中的大海,我难以置信。望着对面的香港,看着眼前的碧波,享受了温润的海风,我劝自己:这还不是我的终极目的地。
我的目的地是苏梅岛。
朋友说,想看大海,那就去岛上,看真正蓝色的大海。
乘着红眼航班泰航抵达曼谷,休整了一天,我们决定,乘船去苏梅岛。
坐了双条车,转了地铁,终于到了人山人海的考山路,买好了去码头的车票。
时间还早,先让自己融入异域的夜生活中吧。虽然说异域,但到处都有中国面孔。
我们在一家小酒馆听着音乐,吃了菠萝炒饭,喝了象牌啤酒。酒足饭饱,等大巴出发。

终于,凌晨一点,大巴载着昏昏欲睡的我们出发了。在夜幕的笼罩下,大巴像个巨型摇篮,我们在颠簸中昏睡过去,夜路,就交给司机吧。
车突然停了,大家也被鸣笛声惊醒。司机说下车在这里等船。我迷糊中跟着人流下了车。一看,才凌晨四点,船要到六点多才出发。
不紧不慢,是泰国人的处事态度,那我们,也入乡随俗吧。大家各自寻找了适合久等的位置,等时间,等船来。
四处林立的小酒吧残留着喧嚣后的寂寥,唯一人潮涌动的是一家便利店,泡面的味道已经飘起来了,烤肠最紧俏,我赶紧买了两串。下一顿饭得在苏梅岛了。
说这里是个码头,倒没有什么船只,更没有过境千帆的派头,反而像个靠岸休息的驿站。
时间在困意的催化下,变得煎熬起来。而我们还发现,刚刚迷迷糊糊下了车,竟忘记了拿帽子。也罢,或许有一天,在这座城里,还能遇到一个戴着我鸭舌帽的人,想想,竟有些期待了。
朋友说,走,去看海。
我差点忘记,我们在的码头就是有海的地方。

夜幕中的大海,无边无涯,海水卷着浪花,在晨雾中拍打着沙子,我突然有点无所适从。
这就是大海了。但是不蓝。因为没有阳光。
等着太阳升起,等着海变蓝。
一条狗在沙滩游走。我竟有点羡慕,连狗都比我看过的海多。
太阳是个闹心的家伙,直到船来了,他还偷着懒,并没有想出来的意思。当时的我并不知道,接下来的天气更糟糕。
彼时的大海,依然是青色的。
而我,上了船,直奔游轮的最顶层。

不多时,就起航了。
我们跟着油轮在海上跳跃,风浪很大,偶有海水溅上来,却也阻挡不了我的心潮澎湃,毕竟,这也是我第一次坐船。
太阳依然躲着我,海依旧没有变蓝,甚至,远处竟然积了云。
很快,居然飘起了雨。我们纷纷躲入船舱,等雨停。
可是,雨并没有要停的意思。反而越下越大,在风雨的叫嚣下,船更颠簸了,而我们,开始晕船了,黑黝黝的泰国船员不时递上塑料袋,然后直挺挺站在船舱里,一副见惯不怪的表情,而我都坐不稳。
看海的热情在吐了几次后,变得遥远而虚幻。熟睡是减少痛苦的良药,我终于在颠簸中沉睡过去。
再一次醒来,天依然昏暗,大海依然波涛汹涌。感受了四个小时大海的无情后,我们终于靠岸了。彼时的我,只想离大海远一点。
苏梅岛的天,阴郁而湿润,我们拖着疲惫的身子坐上去酒店的车。矮矮的房屋,高大的椰子树,是我想象中的热带风情。
酒店休整后,便坐了车出来海边餐厅,尽享美味,然后看海。年轻的帅哥抱着冲浪板,不顾黑云蔽日,做了大海的征服者。

一对年轻的夫妇抱着小孩过来和我们打招呼,比划了半天才明白,我翻出100泰铢递过去,他们接过手,抱着孩子离开,自然而娴熟。
黑云压海,暴雨又来了。我们躲在棚屋下,等雨停。海面上波涛汹涌,海水在雨中翻滚,想起我们乘坐的游轮真是沧海一粟。
傍晚时分,我们在海边餐厅饮食,听海浪拍打的声音,我想,明天应该会有蓝色的大海吧。
不曾想,天亮的时候,又在下雨了,这一次,雨没有要停的意思。
好不容易找到一辆愿意出行的面包车,带我们去机场附近。
一路上,黄色的泥水在柏油路上横流,路边矮小的房间里,一个女人站在门口,正用碗舀着涌入房间的水。我五味杂陈。

在酒店待了两天,雨还在继续,这不是简单的下雨,而是洪水。
我们得离开这里。
船不可能再坐了。只能飞机。
小小的机场里,涌满了旅客,穿雨衣的,湿了头发的……在暴雨洪水面前,所有的精致都变得多此一举,这里只有着急离开的旅人。
排了四个小时买上了回曼谷的机票,在候机厅,看着在大雨中起飞又降落的飞机,我内心惶恐却又无可奈何。

一个小时后,我降落在廊曼机场。太阳在云里做着鬼脸,仿佛在说:没想到吧!
我只想着,幸好,这里不下雨。
我突然体会到,飞机落地时大家鼓掌的意义。是呀,能安全完成旅行,就算过程不完美,也值得庆贺。
就此,蓝色大海的传说,预留了未完成的期待。
大海,我依然向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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