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

以及冬天的落阳

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

曾经无知得这么想

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

它天天地流转

风花雪月的诗句里

我在年年的成长

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

……

改变了我们

就在那多愁善感

而初次回忆的青春

每每听到这样怀旧的歌，我就会想，流走的是岁月，逝去的是青春，沉淀下来的是岁月的馈赠。我，掌柜，小六子，我们三个可谓是年少时的朋友，一直相伴走到现在，彼此见证了双方的幸福或不幸，能够一直不离不弃，没有把彼此相忘于江湖，我觉得是缘分，很想讲讲我们仨的故事，这也是普通人的平凡人生。

一．童年的爱恨情仇

掌柜，是我们后来对她的习惯称呼，因为她姓名谐音有掌柜二字，更因为她为人仗义，凡事都爱出面张罗操持，所以大家都把她叫做掌柜的。

当然，她出现在我的记忆中时还是一个五、六岁的小不点女孩。我们是一个村的，她的母亲还是我们这个家族的，我称呼她为姑姑。

但是因为我们村庄太大了，孩子们根据居住地自成派系，我家住在村西头，她家住在庄东边，所以我们一开始是分属于不同的团体，因而并不融洽。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都知道，一个庄里不同派系的孩子们之间会经常有敌视情绪，矛盾的爆发方式是相互扔石头，土坷垃，打破头也是经常有的。不过那时的家长因为要忙生计，也因为孩子多，这些小事并不放在心上，头被打破了，流血了，抓把细土堵堵就不淌了，严重点的找赤脚医生用棉球擦擦，用纱布包扎一下。那时的孩子都是这样放养的，简单粗暴，生命力顽强，如田野里的杂草，只要给点机会，便会肆意疯长。

掌柜的父亲便是我们村里的赤脚医生，小的时候打疫苗，发糖豆都是他，所以很小的时候我就通过她的父亲认识了她：赤脚医生的女儿。

我俩同年的，一起进的小学读书，那时候还是在自己村里的小学，一个班一、二十人，都是一个村里的孩子，老师也是本村的，当时都是民办或代课教师，农忙时老师就让我们上自习，老师们也回家忙着收庄稼。

那时候管理比较松散，家长对孩子的学习关注度也不高，孩子能学个啥就是啥，家长见了老师，说得最多的话就是：老师，孩子不听话，你就使劲打。在家长的意识里，管孩子就一个字：打。老师打学生天经地义，孩子挨打就是因为不听话，老师揍就对了。

我们的学生生涯就在这样一个自由散漫的氛围里开始了。以至于现在回想起小学一年级的时光，我的脑海里就没什么印象，甚至连汉语拼音怎么学的都记不起来。

只想得一年级上学期快结束时，也就是临近过年了，那时候农村里结婚大都选在一年的年底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。现在想来，可能一年四季只有冬天人们才有空闲时间；也许因为物质匮乏，只有劳作一年，到了年底了家里才有钱物把婚礼办得体面吧。反正印象中村里结婚的好像都在冬天。

这年冬天腊月里，堂姐要结婚了，家里大人在议论结婚事宜时，让我听到了一个消息，结婚回门时需要娘家人去叫，也就是赶着马车把新娘子接回来，需要男孩女孩各一名压车，家里人打算让我去。我就暗暗把这件事记在心里了。

结果因为堂姐结婚的日子跟我们期末考试的日子挨得很近，家里人担心我会分心影响考试，于是跟我商量不让我去了，我死活不同意，打定主意一定要去，我是有自己的小心思在里面的：结婚人家家里有好吃的，还有糖吃，对于孩子是很有吸引力的。家人拗不过我，只好让我去了。

期末考试与吃相比较，还是吃更重要。没想到考试成绩出来了，我与一名同学并列第五，掌柜与另一名同学并列第四，奖状发给前五名，我们都有奖状拿，很高兴。家里人因为我拿了奖状，对于我执意考试前请假参加堂姐的婚礼耽误学习也就不再介意了。

当时刚上一年级，对于分数、名次不太在意，家里人觉得你有奖状拿，说明学习还行，那时候发奖状就是看成绩。我自己对我在班里学习是个什么情况可以说是一无所知。

现在回想起来一年级的情况，只记得过年考试自己是考了第五名，还是并列的。掌柜第四名，也是与别人并列的，很神奇地只记住了我和她，别人一点印象都没有。

我的手腕内侧有一个黑点，到现在仍清晰可见，那是掌柜留给我永生难以磨灭的印记。

上了二年级，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，学习特别突出，老师很偏爱我，同学们也以我为榜样，但是就是掌柜对我特别不服气。老师安排我俩同桌，不知道是出于妒忌还是心理不平衡，只要我写字时稍微一过桌子的中间线，她就一胳膊把我顶回来，让我的本子上立刻有一道长长的划痕，次数多了，我就知道她是故意的，于是我也开始报复她，瞅着她的胳膊一过三八线，故意用肘关节一捣，铅笔在本子上刺啦一声，她用大眼珠子瞪我，我就得意的笑。矛盾积累多了，我俩会动手，即使是上课时，两个人的手也会在课桌下面撕扯到一块，不是你拧我，就是我掐你，手腕上、胳膊上青一道，紫一道的，有时指甲会划破皮，留下疤痕。

有一次，两个人打得激烈，掌柜竟然把她的铅笔插到了我的手腕上，虽然当时拔出来了，可是还是留下了一个黑点，再也没有消去。

当时我就想，我俩可能前世就有仇，这辈子也是相互看不顺眼，我俩也不会成为好朋友。世事难料，没想到后来我们竟成了彼此人生路上相互温暖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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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．童年的爱恨情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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